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屋子,褪下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,摒起呼吸一点一点对着镜子撕下粘在后背上的束胸布条
布条一缕一缕掉在地上,每一片都殷着鲜血,白皙的后背上是一道道翻起的皮肉,上面还零星沾有鞭子落地带起的沙土
她本就清瘦,那伤口但凡再深一点都能看见脊骨了
她取出顾风平另为她准备的一瓶外伤药粉,咬着衣袖一点一点撒在后背的伤口上
钻心蚀骨的疼,她却仍能面无表情,只单纯地觉得这一过得好累
或许是已经麻木了,她总觉得这些算不得什么,至少相比死过一次的痛,这些都太轻微了
正当她感慨时,门口有脚步声响起,她眼疾手快捞过破碎的衣服穿在身上,转眼去看,背后的门已经被推开
昏暗的烛光被风吹得摇曳,映出门口站着的身影,却辨不清